【ES/凛泉】为爱护航。
# 凛泉
# 背景借梗太空旅客，昨天看了开了好多脑洞啊……
# 作家凛月&工程设计师泉
（这个介绍背景的开头就和另一篇涉零的一样了我不重复写了）
当科技逐渐发达，地球人满为患时，人们便开始将目光放到宇宙。
经过数百年来不懈的探索，在偌大的宇宙中，还是寻觅到了与地球相似能够成为新的居所的星球。
这样的星球被称为殖民星球。
这是人类探索的重大突破，而在那之后，便是对如何到达殖民星球进行了紧锣密鼓的研究。
能够运载大量物资，提供各种服务和自动定位与导航的巨型宇宙飞船，能保全许多人体、基因及各种活性物体机能的休眠技术……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人类进行了各方面的努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又一艘飞船即将开启前往新的殖民星球的旅程，而这旅程的历时是120年。在这120年中，所有的乘客都会处在一种冷冻睡眠的状态，然后在最后的3个月醒来，准备前往新的家园，开始他们新的人生。
————————————【凛泉场合】
为爱护航。
寂静的舱室中，某台休眠舱不断弹出“Error”的红色字样，可是在这沉睡着五千名乘客的舱室中，并没有任何工作人员前来查看和处理。
——所有人都处在沉睡之中。
直至休眠舱的计时程序烧到错乱，时间的进度被彻底拨乱，休眠舱开启，冷冻睡眠中的人被唤醒了。
银发的男子眼睛微睁，意识显然还没法跟上，他大口呼吸着，本能地跟着面前的电子智能的提示去做。
……
在这时长120年的旅途还剩下80年的时候，濑名泉被提前唤醒了。
踏出静悄悄的舱室，按照提示找到自己的房间，因为刚刚从冷冻睡眠状态中清醒，状态不佳的濑名泉倒头睡了一觉。
于是，在第二天，清醒的濑名泉终于认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醒得太早了。
在这艘各项娱乐生活服务设施一应俱全的宇宙飞船上，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
身为负责殖民星球建设工程的总设计师，他从离开地球到殖民星球上生活规划的所有知识都清楚的了解了一遍，所以，濑名泉很明白现在自己的状况，实际上是置于一个死地。
濑名泉知道自己求助无方，也无法再次进入冷冻睡眠，再造一个休眠舱同样是不可能的，而工作人员和其他乘客还需要再过80年才会醒……这意味着，他既不能活着到达殖民星球，也无法返回地球，只能在这艘行驶在浩瀚宇宙的飞船上孤独终老。
孤独和恐惧吞噬着他的心神，只有一贯以来的冷静自持和近乎机械的生活习惯左右着他的一举一动，强迫他去进食，去锻炼，去看书，去睡觉，去维持日常的基本生活。
只是，高档的饭菜味同嚼蜡，锻炼因为心不在焉也总出差错，书本看不进去，睡觉也为噩梦和恐惧所惊扰。
三个星期过去，濑名泉觉得自己将近崩溃，开始逐渐崩坏。
也因此，他的生活开始逐渐变化，开始任由自己放纵，开始沉迷他原本绝不会感兴趣的东西。
各式各样的游戏，还有烟和酒。
——反正，只有我在这里，那么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吧？
当然，若不是如此，濑名泉就不会喝得烂醉倒在吧台，也更不会碰见那个人。
……
睁开眼看到除了那个仿真机械酒保之外的人脸时，濑名泉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迷迷糊糊地打了个酒嗝后，还晕乎乎的濑名泉伸手在那黑发红瞳的人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好痛！”
那人惊叫了一声往后跳了一步，濑名泉还傻乎乎地笑着说，“哟，这个质量还挺高，有温度的。”
“这是哪来的醉鬼啊。”黑发的青年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叩了叩桌面示意仿真机器人的酒保，“来杯柠檬水。”
“马上就好。”
酒保滑稽地比了个“ok”的手势，干净利落地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吧台。黑发青年也不客气，捏着濑名泉的下巴扳起他的脸，一口气把柠檬水灌进他嘴里。
不出意外，被狠狠呛到的濑名泉摔下吧椅猛咳起来，这一咳也终于让他咳清醒过来，抬起头，愤怒的目光瞪向那个黑发青年。
黑发青年接过善解人意的酒保想要递给濑名泉的手帕，扔到濑名泉的脸上，张口说话的声音绵软又轻佻，“不好意思，先生，我不太会照顾人，请您将就一下吧。”
“你确定你不是在挑衅我？”濑名泉顾不上擦脸就站起来，湖泊蓝的的眼里像要卷起风暴。
“当然，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挑衅你？”黑发青年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话的语气理所当然般。
濑名泉一时语塞，也不知该接什么，总之先把脸擦干净，继续瞪对面。
“先生，您不喝酒就不要在这儿瞪着我了，会影响我的兴致的。”黑发青年双腿交叠地端坐着，手肘撑在吧台上，眼里只有那颜色与他眼睛相似的酒液。
濑名泉不好发作再加上感觉身上有些淋到柠檬水不太舒服，就气愤地转身，打算回去。
然而在看到空荡荡的舱室后，他猛然醒悟。
“你是人？！”
“唔，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呢。”黑发青年闻言转过头，冲着濑名泉笑了笑，“看你怎么定义。”
“……飞船还有80年才能到达殖民星球，你也是醒太早了？”
“不哦，我一开始就是醒着的。”
“哈？开什么玩笑？飞船已经行驶40年了，你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
“嗯……我也没说我是人吧？”黑发青年歪着脑袋看着濑名泉，看着对方眉头紧锁，心情颇为愉快，“我叫朔间凛月，是个吸血鬼哦。”
濑名泉这回决定揪自己的脸一把。
“疼吧？不是梦，我就是个吸血鬼哦。”朔间凛月故意咧开嘴，露出与人类相异的尖利的齿。
濑名泉愣在原地，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半晌，他自暴自弃地叹口气，“好吧，糟透了，一个仿真机器人，一个吸血鬼，这个飞船上还有些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吧。其他生命可都被冻着呢。”
“来杯威士……不，算了，咖啡吧。”濑名泉又想喝酒，但是感到朔间凛月瞟过来的视线，为了防止自己再被人强行灌一次柠檬水，濑名泉改了口。
“不喝酒了吗？”朔间凛月似笑非笑地问。
“我猜你不喜欢袭击一身酒味的醉汉。”濑名泉的瞎诌逗乐了朔间凛月。
“我暂时还没袭击人的兴趣。”姿态优雅地饮了一口，朔间凛月抬眸看向濑名泉，“你叫什么名字？”
“濑名泉。”
“小濑啊。”
“不要乱取称呼，你是自来熟吗？”
“称呼嘛，当然是要自己叫着舒服。”朔间凛月笑得有些刺目，濑名泉这么觉得，“呐，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什么什么打算，还能怎么办。”一提到这档子事，濑名泉的愁又上来了，纯把咖啡当酒，豪饮一口。
“就这样天天喝酒下去？”
“是什么样又什么所谓，这种情况再丰富的知识再高超的技术再好的习惯再值钱的身家……还不是个屁。”濑名泉难得爆了句不好听的话，“不管好死还是赖活，最后我都得栽在这儿，还是惨兮兮的一个人。”
“嗯，还有一个吸血鬼。”
“烂透了。”这回咖啡是被一口闷。
“那么换个话题吧，小濑为什么要离开地球去殖民星球呢？”
“工作分配。”
“流放啊～”
“出差而已。”
“出差……”，朔间凛月笑得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出差？往返240年，你的专业知识还能用，你确定到时候你的公司不会倒闭？”
“不想说就不想说，瞎掰的话也找个好点的解开。”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明明是个吸血鬼关心人类的事干什么。”
“诶～？我好歹也是个畅销书作家呢。书是写给人看的了解一下人类不也是很正常的嘛～”
“啧……你还是个畅销书作家啊。”濑名泉的语气是大写的不相信。
“请多指教～”，朔间凛月只是笑笑，递过去张名片。
濑名泉扫了一眼，觉得自己脸有点疼。
——不只是畅销书作家，还是那种连续十几年都在作家富豪榜前三的那种。
“咳咳……你不是挺火的吗，那你离开地球干嘛。”濑名泉瞟过去的眼神像看白痴。
“我是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在一个地方呆久了难免会让人怀疑。刚好借这个机会，我想写一次星际旅程。”朔间凛月用指甲弹了弹酒杯。
濑名泉沉思了一会儿，“你一个人，在这飞船上呆了四十年？”
“嗯。”
“……”，濑名泉想了想自己三个星期就差点崩溃的生活，看朔间凛月的眼神像看怪物。
“我无所谓。”朔间凛月看透了他的心思般微笑道，“即便在地球，我也一直都是一个人。”
“没有朋友吗？”
“请问，不老不死的吸血鬼，要怎么交朋友呢？”朔间凛月笑意吟吟地望着濑名泉。
濑名泉一不小心对上了那双赤红的眸子，心中被触动了一下，“这样啊……”
“不过小濑真是不可思议呢。”
“哈？”
“这些话我可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喔？居然被小濑骗出口了～”
“谁骗你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濑名泉翻了个大白眼。
“可是刚刚小濑还邀请我了呢？”
“哈？？？”
“不是邀请我做朋友了吗～？”
“谁说过那种话了？！”
“那么，是拒绝吗？”
“当然。”
“哪怕一个人也没问题？”
“……”
被戳中软肋的濑名泉怔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吧椅往朔间凛月旁边挪了挪，没吭声。
“……，那请多指教啦，小～濑～♪”
“笑什么啊！超～烦人！”
……
朔间凛月是吸血鬼。
濑名泉又一次在自己心里念着这句话。
但他真的又搞不明白，那种传说中的不老不死的危险生物，就是现在窝在他床上，把他当抱枕不撒手，一动弹就又是哼哼又是蹭蹭的这只睡不醒的树袋熊？
——去你的吸血鬼。
自从碰上朔间凛月，濑名泉对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有所下滑。
一开始相处还是好好的，虽然说第一印象很糟糕，但是经过各种交谈，观赏宇宙，太空漫游，共进晚餐，看电影，打游戏，共同锻炼，虽然另一边只是看着他锻炼……等一系列活动之后，他们逐渐熟络，并且成了臭味…不，志趣相投的损友。
一开始的寂寞感消失，濑名泉发现，有朔间凛月在，这个空荡荡的飞船上的生活变得没那么糟糕了。
——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头熊和人熟起来之后竟然是这！个！样！子！
朔间凛月的出现像无形的束缚，把濑名泉之前将要崩溃的生活习惯重新赶回正轨，他又要变回那个冷静自持，作息规律如机械的濑名泉……可就在这时候，濑名泉起不来床了。
不是生理的原因，是物理的原因。
正如前面所说，有只树袋熊不仅强行爬上他的床，抢他的被子和枕头，还把他当抱枕，叫又叫不醒，掰又掰不开……于是濑名泉只能瞪着他湖蓝的眼，企图用眼中的湖泊冻死他削死他淹死他。
但那没卵用，朔间凛月睡得倍儿香，直睡到太阳晒屁股。
不过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他们已经离了太阳系有几百个光年了。
直到这时候濑名泉才想起来，对噢，现在他正处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境地，他的未来等于没有，所以大把的时间怎么使用都可以。
——生命竟会如此漫长，漫长到像是一种折磨。
濑名泉这么想着，心中一阵酸楚，但是也释然了。
——既然这样，那么就随意吧。反正这飞船上，衣食无忧。既然无法让朔间凛月变得和我一样，那么我就去配合他，只求能够缓解这份致命的孤独感。
于是濑名泉回抱了朔间凛月，也缩了缩身子，让自己躺得舒服点，闭上了眼睛。
……
“唔，小濑……醒醒，起床了。”
濑名泉是被朔间凛月推醒的。
不习惯睡回笼觉的人，一睡就是天昏地暗。
朔间凛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起床，还打好了餐带回了他们的房间。
“没想到小濑这么能睡啊～？”
濑名泉没有回话，只是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欠。
……
“你在干什么？”
坐在天文观测台上，濑名泉发现坐在旁边的朔间凛月念念有词，可是并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在写小说。”
对于如今的科技，仅靠语音准确录入文字已经变成了十分简单的事。
“哦，也是，你还是个作家。……说起来熊间你在写什么样的小说啊？”
“与其问我，你不如自己看看吧。”朔间凛月将电子光屏拖到濑名泉面前，看着濑名泉开始翻，头一歪，靠在濑名泉肩膀上，跟着他一起看。
濑名泉只是抖了抖肩膀，没有拒绝。
……
在旅程开始的时候，这本书几乎被渺远的寂寞给贯穿……无论是朔间凛月的文字还是心灵，都随着他们离开地球一样，失去了重力，在茫茫宇宙中漂浮，茫然，是不可知的孤独。
改变是从濑名泉的出现开始。
一开始濑名泉醒来的三个星期，朔间凛月发现飞船上似乎有了一些人活动过的痕迹，一开始他以为是错觉，是清洁机器人或者服务机器人的失误……但是，直到看到吧台倒着的烂醉如泥的银发青年，朔间凛月才知道，那些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有个倒霉鬼，该死的在这漫长的120年的旅途中过早苏醒了。
出乎意料的是朔间凛月对濑名泉的第一印象是很不错的。
透过别人的文字看自己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濑名泉不由得瞥了一眼朔间凛月。
对方仍旧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只是那赤红的眼睛亮得出奇。
“啧。”
意义不明的一声，濑名泉继续往下翻。
朔间凛月的文字开始变化了。
濑名泉具有引力一般，拖着迷失在宇宙的朔间凛月向他那边飞去，然后被狠狠抓住。
——“从碰到他的指尖那一刻，我知道我被锁住了。……我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渴求人类，渴求体温，渴求情感……我落到了地面，感觉到了生命和心跳。”
“是小濑告诉我，孤独真是糟糕透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朔间凛月的手搭上濑名泉的腰，而濑名泉奇迹般的没有拒绝，反而是觉得，终于……
——终于被这样抱着了。
朔间凛月的文字还没有结束，字里行间的情意越发浓烈，表达越加露骨，濑名泉因此悄悄红了耳根，心跳慢慢加速。
因为距离很近，濑名泉任何微妙的变化都被朔间凛月给捕捉到，然后露出会心的微笑……放在腰上的手逐渐收紧。
文字到了尽头，濑名泉因为朔间凛月的话，瞪大了眼睛。
——“我觉得我应该在这儿表白，在这里，在这个天文观测台，在星空之中，抱紧我生命的恒星，亲吻他，然后告诉他，我爱他。”
“泉。”朔间凛月认真的叫了濑名泉的名字，“可以吗？”
濑名泉转过头，抿着唇，脸上染着红，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眼角也是水红的，他使劲地眨眼，说不出话来，像是在努力掩饰着什么。
朔间凛月笑了，慢慢将脸凑近濑名泉。
他们的距离本就够近，于是濑名泉眨眼的频率更高了。最后干脆是闭上了眼，银灰色的羽睫不安地颤抖着。
——我的小濑真是可爱极了。
朔间凛月在心里这么感慨着，然后也闭上眼，吻住了濑名泉。
深深的，深深的吻，唇齿间在进行着无休止的缠绵……
……
既然已经迷失在了宇宙中，那么便什么都不用顾及。
你是我的恒星，我是你的卫星，只要你在，我便不会离去。
……
相处过了两年，濑名泉的生日，朔间凛月突然说要送他一个生日礼物。
享用过红酒晚餐之后，濑名泉跟着朔间凛月来到医疗室。
“……你什么礼物放在这里啊？”濑名泉看着朔间凛月的眼神像看白痴。
“你看了就知道。”朔间凛月冲他笑笑，只是笑容里有些兴奋过后的落寞，“我拿到了工作人员的备用的身份认证，他可以无视权限使用特殊的医疗手段。”
“所以？”
朔间凛月打开项目列表，然后拖到最末，“小濑，你的未来，有希望了。”
濑名泉彻底愣住，看着光屏上显示的，“冷冻睡眠”四个字，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早已做好了在这个飞船上，在朔间凛月身边老去死去的心里准备，却没想到这个选择来得如此突然。
——该如何抉择……？
濑名泉又一次说不出话来，他直勾勾地盯着朔间凛月，心里是希望他说，不要他去的。
——熊间，如果你要我留下来的话……我一定……
朔间凛月握住了濑名泉的手，“小濑，要活下去啊。”
“……那你怎么办。”濑名泉出口的声音，干涩到极点。
“我是不老不死的吸血鬼，而你是有梦想的人类，我等得起。”朔间凛月的温柔透过手心直直传到濑名泉的心窝，“我希望小濑更幸福一点。”
“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濑名泉瞪朔间凛月。
“小濑，我活了几百年，也许上千年。”朔间凛月捏了捏濑名泉的脸颊，“我不怕这七十七年。”
“可你的梦想怕。”
“……”，濑名泉低头沉默了。
——是的，躺上去，睡过这七十七年，这是最好的选择。
——殖民星球，那里寄托了濑名泉无数的期待和对未来的梦想与规划。
理智告诉濑名泉，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不会失去爱情，还能拥有事业和未来。
代价是将朔间凛月流放七十七年。
“我会等着你的。虽然，因为有了你，这之后的七十七年会很难熬……”，朔间凛月拥住濑名泉，轻轻地拍着濑名泉的后背，“但是我也在期待和小濑的未来，期待看到小濑的其他面……所以，小濑不用犹豫噢。”
“混蛋，笨蛋，蠢蛋……”濑名泉紧紧抓着朔间凛月的衣服，哭了出来。
……
朔间凛月坐在医疗舱的旁边，将写到一半的小说推开，轻轻哼起了歌。
身旁的濑名泉睡得很熟很熟，朔间凛月不敢哼得太大声，怕把他吵醒。
……
“好寂寞呀～”
赤红的眸子里装着无数星斗。
孤零零的宇宙飞船在时间长河中前进着，没有人能拦住他的脚步，阻挡他的步伐。
因为，有人在为爱护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