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凛泉】自你徂尔 02
# 凛泉
# 行吟诗人凛月 & 医生泉
# 感觉写了好多自我意识的东西（……）好了OOC慎入
自你徂尔。2
濑名泉会在这种时候醒过来是朔间凛月没有想到的事。
而在朔间凛月反应的空隙，濑名泉脑内已经闪过很多思绪，不过他及时的捕捉到了一些正确的信息。
濑名泉将那叠纸夹在手中轻轻晃了晃，“目标明确，也不是为钱，你是冲着这叠诗稿来的。”
“说，目的，还有你和这些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啊啊，是啦，我在发什么愣。
“……嗤，要说关系，我才是原作者啊。”从刚开始的心虚中回过神，清醒了的朔间凛月突然就笑了。
——现在的阿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怎么说谎也没有关系。
“…哈？”濑名泉懵了一下，但是很快又露出不信任的眼神，“你说你是原作者我就信？你当我是傻瓜？”
“那要我唱给你听吗？反正我现在还没看过内容。”朔间凛月无辜地眨了眨眼。
“……不用，我看不懂这种文字，你唱出来我也不知道真假。而且，你既然记得住内容，为什么还特意要拿回去？”濑名泉眯起眼睛，微笑着的表情在这样雨夜的黑暗中有些吓人。
“不是为了诗稿的内容，而是为了把送给你的东西拿回来。”朔间凛月大大方方地坦白，“虽说是不认识的文字，但是阿濑已经试图翻译了吧？”
“……”
“不要找回过去的记忆了，这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吗？明明现在的阿濑比较幸福。”朔间凛月笑意更深，而对他说的话，濑名泉不置可否，露出些许茫然。
朔间凛月表达出来的模样，似乎远比现在的自己更了解原本的自己。
“你以前和我是什么关系？”
“啊，我和阿濑嘛……是曾经相爱过的仇人呢。”
那样的定义似乎触动了心中的什么，濑名泉猛地皱眉，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东西攥紧。
——朔间凛月在撒谎。
濑名泉的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可是濑名泉又无法从朔间凛月身上看出任何端倪，他好像就是在简单地，自然而然地陈述一件事实，不急不缓，也不痛不痒。
“说清楚。”
“如果我能说得清楚，我们就不会变成这种关系了吧？”朔间凛月转过头，慢步到桌边，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而后偏头露出侧脸，黑暗中视线模糊不清，眼前的人好像被什么给吞噬，笑意顿失，“明明是阿濑先说要嫁给我，之后又莫名其妙的离开，背叛，然后把一切都忘了。”
——啊，好像说得有点多了……
“不过说这个也是一点用都没有嘛。……该说不愧是阿濑吗？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离开了…所以，我也只想收回送给过阿濑的东西，然后安心继续我的旅行～”
濑名泉选择了沉默，即使对方的叙述轻佻又有让人觉得无厘头的部分，但是他还是没有反驳。如果，真的按照朔间凛月的话来说，破译了诗稿，找回了记忆会让他变得不幸的话，那么他也不介意把这个麻烦付之一炬。
……
“我拒绝交还给你。”
“……诶？”
“找回记忆是否会变得不幸……这种事该由我自己来判定才对吧。”
“嘛，阿濑这么固执的话，我也没办法说什么啊？……不过就算破译了诗稿也未必能找回你的记忆。”
“我当然知道。”
——拒绝放手的态度说明了他的一意孤行。
“……”，朔间凛月重新正视濑名泉，难得地露出了认真的样子，“果然，我还是不想把这东西留在你这里……阿濑，这个态度是说，需要我动手么？”
焦躁和不安让朔间凛月失去了耐心，缓缓靠近的步伐使濑名泉的心复又悬起。被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感觉着实不爽，可对方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濑名泉有些窒息，难以发作……不过，如果濑名泉的头脑被当前的情况所辖制的话，或许他会相信朔间凛月会对他动手，会交出诗稿。
——虽然很短暂，虽然很模糊，但是……
濑名泉伸出的手纠缠住朔间凛月的衣领，猛地向下一扯，意料之外的动作加上濑名泉用力过猛，导致两个人的头“咚”地一声，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痛归痛，但也没人先示弱，眉头还没皱一下，两个人两双眼便瞪在一起，短兵相接。
“怎么？不是说要动手吗？”濑名泉露出了些挑衅的笑意。
朔间凛月的恫吓被认定不过是虚张声势，濑名泉能够这么判定的原因是因为朔间凛月他挖了个陷阱想要将自己拖下去，可是却在陷阱上种下一片花圃。
——陷阱如果不是布置在能让人踩上去的的地方就没有意义，而朔间凛月之前的修饰太过累赘。
受了刺激的朔间凛月咬了咬牙，想要证明什么似的猛地将濑名泉按倒在床上，两只手迅速地交握住濑名泉的脖颈……可是，纵使如此，濑名泉的脸上也没有惧色，仿佛此刻握住了对方的脖子，能置人于死地的是他而不是朔间凛月。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的。
濑名泉的手覆上朔间凛月的手，“怎么了吗？手抖得很厉害啊，朔间凛月。”
——再清楚不过了，即使身处黑暗也无法掩饰的那双眸子里的情绪。
他在对自己要伤害对方的行为感到恐惧和抗拒，因为一时的冲动行为，之后便是陷露无措，那双眼睛便不小心暴露了他的情感。
这一次，濑名泉是真的把那双血红的眸子中的情感看得分明……都是怀念，爱意以及痛苦。
——啊啊，这也真是……超烦人的。
濑名泉没有怎么动脑子，一向理性的他此刻完全是凭内心的一股冲动在行动。抬起的手臂蓦地勾住朔间凛月的脑袋将他按下，就着被人握着脖子的姿势吻上他。
吻落到了朔间凛月的唇角上，虽然偏，但也足够。
“为什么？”
“啧，只是觉得这时候该这么做而已，谁知道为什么。”
“……”，朔间凛月放开濑名泉的脖子，直起身子站起来，将头转向窗外，雨已经停歇，月光影影绰绰地开始在云间流淌，手掌覆上双眼，有些自嘲，“嗤，我还真是不中用啊……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阿濑都没法骗过～”
“如果你没有那么喜欢我的话，也许你会成功。”濑名泉也坐起身子，将那叠诗稿重新塞回枕下，“什么曾经相爱过的仇人，这设定狗血得我都要笑出声。”
“……阿濑，你没有在骗人吧？”，朔间凛月放下手，这回是真真正正的在疑惑。
“哈？”
“…阿濑明明从来都不理解我对你的…而且……那时候，说恨我的也是你吧？”
“不知道，我又没有记忆，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濑名泉突然有些恼火。
“不，阿濑的身体有记忆。”朔间凛月这回倒是很坚定，勾起濑名泉的下巴凑近，反倒是濑名泉突然心虚，仿佛什么秘密被揭开，而他在害怕。
“阿濑可是很讨厌别人的触碰的人呐……可是，无论是刚刚的亲吻还是现在的，完全没有在排斥。”
濑名泉挥开了朔间凛月的手就要站起来，“都说了这种事我……！！！”
“有哦，阿濑的身体记得我，本能和直觉也非常了解我。”
非常自大而毫无根据的发言，却让濑名泉一时手脚发冷，头晕目眩。
——正如朔间凛月所料，身体没有忘记，本能和直觉也非常诚实地记住了他。
“既然是这样的话……看来有必要重新确认一下当年的事了。”云淡风轻的语气沉淀了某种狠戾。
……
两人对峙后都陷入沉默，朔间凛月心里明显在盘算着什么，而濑名泉脑子乱作一团。他甚至没法从刚才发生的事情里理清真实，内心更多的是被懊恼和慌张的情绪充斥着，满是不安，可他却该死的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带给他的。
——直觉告诉濑名泉，他做了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可他只觉得痛，连搬起了哪块石头，砸到了哪只脚都不知道。
“这么晚了，还是早点睡吧。”静悄悄的屋子里突兀地响起朔间凛月的声音。
濑名泉没有回答，想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真是不坦诚啊，阿濑～”
有个人低声笑着，屋子里又一度充满了竖琴与低低的吟唱声。
竖琴的声音像缓缓拂过的流水，像清风掠过小树林，像…某个人的手指抚过身躯，清凉又温暖……口中蹦出的音符是濑名泉听不懂的语言，但是无论如何，这样的音色，这样的曲调，以及其中混入的情感，就像毒品一样，把人卷入漩涡，为此着迷，至于疯狂。
……
“晚安，我的……阿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