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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凛泉】自你徂尔 01

# 凛泉
# 行吟诗人凛月 & 医生泉
# 非常不明,标题乱掐,OOC属于我。
# 我发现这一章屁内容都没有(。

自你徂尔。01

  傍晚时分,凌乱又单调的雨声覆盖了森林里繁多窸窣声响,带着森林的湿气渗入小木屋中,引得穿着白袍的人皱眉。

  濑名泉刚刚烧好他的晚饭—— 一碗奶油蘑菇汤和一盘浇着自制酱汁的白米饭,还点缀了些应季的新鲜水果。

  ——似乎是与森林这种地方有些不搭调的晚餐品格,但是濑名泉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就算再麻烦也要维持自己生活的精致。

  热腾腾的饭还没吃几口,濑名泉就被一阵由远及近的清脆琴声吸引了注意力。

  不知是何处出现,何时响起,就那么自然地,毫无突兀地融入笼罩森林的雨声中,然后慢慢地前行,靠近,近到后来,连对方的鞋子踩在他常行的小道上使得沾着雨水的杂草低伏下身子的声响也能听清。

  但总归来说,这声音是悦耳的。濑名泉听得有些入迷,直到叩门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犹豫了一番,濑名泉还是起身开了门。

  ——他原本就是为了尽量避开和人的接触才在这森林里择居住下,但是,看在这悦耳的琴声上……他觉得门外或许会是个让他觉得不那么碍眼的人。

  实际上,门外站着的人披着麻制的漆黑披风,身上穿着的却是米白带点金边的华贵衣裳,脚上踩着的是黑亮的长靴。如果不算那看起来像谷场上撑起的遮阳布的斗篷,倒还有些老旧的贵族扮相的味道。

  ——不过那种人是会让濑名泉直接摔门的。

  濑名泉对面前这个浑身被淋得湿透的人摆出了一副冷漠的面孔,他收回了之前的期望,并且想把人轰走。

  ——他不喜欢炎热,也不喜欢邋遢的湿漉漉的东西。

  “你好,我叫朔间凛月,请问,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起初是被那带着些孩子味的甜软却又富有磁性的神秘嗓音所吸引,然后濑名泉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睛。

  那是比玫瑰的艳红还要浓重瑰丽的赤色,只是此刻有些暗沉沉的,像蒙了灰的红宝石,让人直想将最柔软的布拿去细心擦拭,满怀好奇地期待他恢复神采时绽放的光泽。

  ——声音不错,眼睛也还挺好看的。

  濑名泉内心这么想着,干脆就打量起了他的脸。

  皮肤白皙五官端正,线条精致的脸又不乏让人想捏上一把的肉感,连微翘着的唇看上去都很柔嫩,让人想把手伸出去抚摸体会。

  ——大概会是柔软冰凉的触感吧。

  濑名泉就这么走了神,朔间凛月颇具耐心的面对眼前这个屋主过分直白的目光。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最后等到的是对方走了神,无奈地笑了笑,朔间凛月低头轻拨了手中捧着的怀竖琴,唤回了眼前的人。

  “噢。”濑名泉从神游四海的状态中清醒,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不过他对礼仪这种事并不在乎,让濑名泉改变主意的是,忽略那个不怎么样的打扮,他开始觉得眼前的人很对他胃口了。

  “站那等着。”

  濑名泉快步走回屋内,随手取了一条毛巾丢给朔间凛月,“披风解了挂外面的屋檐下面,滴水的地方擦干了再进来。”

  言简意赅地交代,语气冷硬带着些不容拒绝的意思。

  “……噢。”朔间凛月扁了扁嘴,嫌麻烦地嘟囔了一声什么,不过濑名泉没听见,他只是重新回到桌前,继续享用他的晚餐。

  ……

  朔间凛月再进屋时已经清爽了不少,濑名泉也刚刚好吃完晚餐,他抬头看朔间凛月,发现他抱着一把象牙白的怀竖琴杵在门口,带着些诧异的神色,目光在自己的屋子里游走。

  “怎么了?”

  “没什么。”,朔间凛月笑了笑,走进屋子转了两圈,最后选择在濑名泉的藤制摇椅上坐下,身下绒坐垫的柔软触感让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并发出感慨,“如果不是刚刚绕着这小木屋走过一圈,我还以为我现在是进了一间别墅。”

  但是濑名泉明显不吃这一套,他抬头瞥了朔间凛月一眼,“天气好的时候把你下面的垫子拿去洗干净还我。”

  ——好凶。

  发觉濑名泉的语气更冷了,朔间凛月耸了耸肩。

  ——感觉如果他吐个“不”字,现在大概就会被重新丢回森林里去。

  ……

  濑名泉接受了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却没有与他交谈的打算。晚饭后是制作草药的时间,濑名泉收拾了桌子便拿出捣药用的石臼,这意外的东西吸引了无聊的朔间凛月。

  “你是个医生?”

  濑名泉不屑回答,将清晨采集的药草放入石臼中。

  “咦,穿着白大褂?看来真的是……不过用这个形象捣药,挺违和呢。”

  “我乐意。”

  ——还有你这人明显比我穿得更违和好吗。

  “诶,好凶~”

  濑名泉的动作停了停,然后抬头对朔间凛月微笑,“哦,那不送。”

  然后他重重地捶了一下石臼里的草药,突然炸出的撞击声给朔间凛月带来了不小的惊吓。

  ——这简直是在恐吓。

  不过,朔间凛月也只是稍微被吓了一跳,倒是没因为这种程度就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不再说话,手指覆上琴弦,缓缓地开始弹拨,清澈的琴音奏出柔软温和的调子,抚平了濑名泉的火气。

  ——非常的熟稔。

  濑名泉沉默了一下,最后是再一次放弃了轰走这个不速之客的念头,低头专心捣药。竖琴的声音没有停,伴着雨声和沉重的敲击声倾泻着,这声音本来就很适合伴奏与装饰,此刻与所有的声音交糅,自然纯粹得没有一丝突兀,听得濑名泉心情越发愉快,甚至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

  结束了捣药的例行公事,濑名泉收好草药,才发觉琴声还在继续。这回轮到濑名泉有些惊讶了,回过头,朔间凛月正忘我地沉浸在他个人的演奏中,嘴里低低吟着什么词。

  ——朔间凛月弹奏的姿态赏心悦目,像一幅画。

  濑名泉不得不承认这点,尤其是此刻在琴弦上游走的那双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拨弄的姿态不像是在弹琴,倒像在跳舞像画画,游走自如,轻快惬意。

  琴声戛然而止。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朔间凛月这么突兀地发问,一瞬间的笑容有些惊艳。

  “……濑名泉。”

  “泉啊,我喜欢泉。”,突然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乍一听还以为是告白的发言,“那就叫你阿濑吧~”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者是怎么转过弯来的。

  “随便。”

  “阿濑不问我是做什么的?”

  “没兴趣。”

  “啊。真冷淡,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这么说着,朔间凛月又配合着他的词拨了一下琴弦。

  “反正你也不会在这里停多久,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冷淡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但是那个人却仿佛听不懂一般。

  “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愧是阿濑~”朔间凛月的夸奖带着愉快的意味,微微上扬的尾音让濑名泉心痒了一下。

  ——虽然濑名泉的本意只是说只打算收留他一晚上,很快就会轰他走。

  ……

  濑名泉从书架上抽出本书,躺在床上准备睡前看点什么,但是没看几句思绪就有些飘飘忽忽,直往那人身上跑。

  ——对这个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

  朔间凛月此刻在擦拭他的怀竖琴,柔软的指腹抚摸着象牙白的琴身,煤油灯的光芒在这画面镀上一层温和的昏黄。

  “阿濑有没有吃的?我要饿死了。”突如其来的开口差点让濑名泉暴露。

  “谁管你。”即使这么说着,濑名泉犹疑了一下,还是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面包片和果酱搁到桌子上。

  朔间凛月弯眸露出浅浅的笑意,拿着面包片,也懒得涂,直接沾着果酱就啃。濑名泉看到的话多半要发飙,只可惜……濑名泉或许是想逃避朔间凛月饶有兴致的打量目光,半是掩饰的躺回床上看书,但是没翻几页,他又看不进去了。

  一直被人盯着看真有些脊背发凉。濑名泉放下书转回头,毫无温度的眸看向朔间凛月。

  ——眼睛里明明应该是蓝漾漾的湖,偏偏此刻像冰凌一般扎人。满满的不耐烦。

  两个人就这么干瞪眼,直到屋里的灯突然灭了。

  “噗嗤……”

  黑暗中,濑名泉听到了人低低的笑声,觉得怪尴尬的。

  ——他刚刚都在干些什么蠢事啊。

  “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了,我要睡了。”

  “嗯。”

  最后一句应答之后,世界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濑名泉打了个哈欠,倦意逐渐上来,就这么入了眠。

  朔间凛月却是睡不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睁得溜圆,在确认濑名泉的呼吸平稳了之后,他从椅子上下来,走到濑名泉的床边坐下,指尖握住一丝对方银灰色的发,轻轻摩挲着。

  “反正阿濑都已经不记得了吧。忘记了吧……好绝情呀~”朔间凛月这么感慨着,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端详了濑名泉许久,然后叹了口气,“对不起,还是结束吧,阿濑……”

  手伸向对方的枕头下,如朔间凛月所料般的摸到一叠纸片。

  轻手轻脚地将那纸片抽出,手腕却突然被人握住。

  “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动别人的东西,是小偷的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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